夜婴宁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向宠天戈他手里还握着那个危险的高脚杯底座碎裂面虽不规则但玻璃碎渣的尖端却异常的锋利足以杀人
她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阳台的栏杆一阵晚风卷起晚礼服的裙摆缠在上面的铁制雕花上
夜婴宁侧着身体拼命撕扯着累赘的裙摆眼看着宠天戈已经一手拽住了自己的手臂
“不是还拿死來威胁我吗怎么现在倒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还是你不相信我的手法觉得我用力刺下去沒有你自己的动作來得唯美”
他标志性地勾着嘴角脸上的笑容堪称地狱之子撒旦的招牌表情看得令人心头发寒
“你、你别过來你以为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会对你苦苦纠缠吗我……我绝对不会你爱娶谁就娶谁跟我沒关系你说得对反正这里到处都是人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夜婴宁连话都快要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大声喊道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宠天戈居然对自己起了杀意想到这里夜婴宁蓦地打了个寒颤天啊真是太可怕这个男人居然敢视人命如草芥说杀就杀那他以前岂不是也会这么做
想当初的那一场狂欢盛宴就是为了迎接他回到中海给这位太子爷接风洗尘特地举办结果却搞出了命案可是死的是一个沒身份沒背景的小野模当天受邀的又都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公子哥儿轻而易举就摆平了这件事别说传统媒体就连互联网上都无声无息足可见摆平这件事的人该是多么强大
顿时夜婴宁不由自主地在心头浮起一层不好的隐忧
叶婴宁的死因迷雾重重夜婴宁的死因曾经也一度令她感到无比困惑原以为是死于丈夫手中不料却是因为欠了巨债而自杀
那么杀死前者的真正凶手以及真正死因是不是也会和一开始猜测的略有出入呢夜婴宁不知
“你觉得我会杀你就是为了摆脱你”
宠天戈简直失笑他越來越确信自己是真的搞不动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每一次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熟悉她的时候她便又会做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或者说出自己完全不能明白的话语來
两个人总像是一进一退的相处模式两具身体明明都那么亲密了可两颗心的距离却在忽近忽远像极了青春期总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一样
“要是因为结婚就要我把以前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杀死了以绝后患那干脆给我來一把冲锋枪算了”
宠天戈被夜婴宁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果然她一愣继而重重拧眉压抑不住满心的酸涩反问道:“这么多你到底有多少个情人你这个混蛋玩弄女人的王八蛋有钱了不起啊”
他凝视着她脸上的红晕听出來了她话语背后蕴藏的醋意莫名地心情大好
“对啊有钱就是了不起啊我都有钱了我还不了不起那我怎么样才能了不起你告诉我”
原本的阴沉怒意一扫而光宠天戈忽然换上了一脸的嬉皮笑脸还伸手去捏夜婴宁的下巴被她一扭头灵巧地躲过去
“别碰我我嫌脏”
酸涩的眼眶再次变得温热依稀有泪水在她的眸中闪动着
笑容停滞了一秒宠天戈眼神瞬间暗下去果然她总是有本事在眨眼间就令他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我哪里脏了你求我用力插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不要继续干了”
他歪着头一本正经
夜婴宁无声地抽抽鼻子弯下腰用力一扯索性将那截被缠绕住的蕾丝裙摆从栏杆上撕裂开这样她就能自由行走了
看出她要走宠天戈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他飞快地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傅锦凉也该找过來了
“会疼忍着点儿”
见宠天戈忽然沒头沒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夜婴宁疑惑地看向他猜不到接下來他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她尚且來不及思考他话语的意思的时候眼前一晃她眼睁睁地看着宠天戈就在自己的面前笃定地松开了手
那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杯直直落下砸向她穿着高跟鞋的左脚脚面上
“啊”
尖锐的刺痛传來夜婴宁一声惨叫腿一软立即蹲下了身体重心不稳跪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想要将碎片从脚面上拔出來但是无论如何又下不去手
“皮外伤我下手有分寸沒有伤到骨头和筋但是肯定会流点儿血不要害怕”
宠天戈快速地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见夜婴宁浑身轻颤他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按了两下以示安抚
夜婴宁顾不得去体会他的用意疼得脸色惨白伸手用力狠狠地推开他
“你滚你别碰我”
她一边喊着一边回头果然大概是刚才那一声尖叫动静太大已经有工作人员往这边赶过來了
“联系医务人员有客人受伤”
不远处的服务员闻讯赶來立即通过对讲机联络说话间一些听到消息的嘉宾全都匆匆朝这边走來其中自然也有众星拱月般的傅锦凉
她走在前列看清阳台上站着的是宠天戈眼神微微有变但还是立即恢复了镇定冷静地向他发问道:“什么情况夜小姐怎么蹲在地上……你的脚怎么了”
视线落在夜婴宁流血不止的脚面傅锦凉终于弄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原來是有人发生了意外
“她酒量不好沒握住酒杯手一松砸到脚了我來这边接一个电话忽然听见声音就先赶过來沒想到是夜小姐”
宠天戈三言两语就交代了情况尽管大家都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但一时之间似乎也想不到别的能解释这一切的原因
“先止血吧”
傅锦凉皱皱眉也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她原以为自己带着几个喜爱热闹的太太及时赶來能够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沒想到居然是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