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几根忽闪忽明的红色蜡烛流着泪坠,照耀在一间简朴的房内里显得格外起眼。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小雅担心死了”
小姐?
秦岗躺在硬邦邦的古床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映入眼里的是眼前古色古香的青帘,和周围简洁的装潢。
感到头部上的痛楚不断冲击着大脑,秦岗揉着头部沉重的“哼”了声,可惜声音小的连她都听不见。
“小姐,你怎么样了,好点没”,坐在床头的小雅红着眼眶不停啜泣。
“嗯?“
这时秦岗才发现旁边穿着怪异,扎着马尾辫的女孩。
刚才就是她在叫我?
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秦岗难受的指着喉咙,对着女孩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哦,哦…小姐稍等”,小雅反应过来后,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急忙跑到一张废旧的四方桌上。
在女孩的搀扶之下,秦岗靠在床头连灌三杯清水,随后发出了一串疑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你是谁?我的头好痛!”
“啊.“
小雅愣在那许久,直到托着手中的杯子掉在地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才呜咽道,“小.小姐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丫鬟小雅啊”
嘎吱!
“我…”秦岗刚想开口,就看见另一位穿着和小雅同样衣服的女孩推门而进。
小梅端着一碗药,看向床上的秦岗眼中不屑一顾,傲慢开口,“太医说把这止痛药喝了明早就会好。”
“小姐快趁热喝了吧。”小雅接过药放在秦岗面前。
“我没事喝什么药”,秦岗瞥了眼那傲慢的女孩,想着她说的太医和止痛药。
“小姐你忘啦,前天你给四小姐送饭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撞到了头部,你昏迷的这两天里,太医说会出现头痛等的症状,所以这两天都是小雅在给小姐喂药”,小雅说这话隐隐有些失措不停卷着手指。
不待秦岗去思索,小梅望了门外的月色,冷冷说道,“快点把药喝了,我还要端出去洗呢!”
“小梅你…”小雅注视着小梅微微生气!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入息了,我明早还得去四小姐院子修剪花花草草,哪有功夫在这听你们闲聊!”
话中的讽语秦岗倒是听出来了,她可没错过刚刚小雅在说撞到头部时,那小梅脸上的幸灾乐祸。
微微皱眉,秦岗仰头一口气把极苦的药喝完,冰冷的眼神看得小梅直打了个激灵,对着小梅同样冷冷道,“我刚醒来头还疼着,经不起你这么大声说话,你,可以出去了。”
这话一出,小梅和小雅都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淡定自如的人儿。
平日里弱不禁风沉言寡语的六小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刻厉的话?
仿佛想证实两人没听错般,秦岗冷不冷扔上一句,“还不走!”
小梅吓了一跳,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岗一眼,拿起药碗慌张的小跑出去。
“小…小姐,你好厉害,小梅平时就目中无人,这次给了她一次教训,看她以后敢不敢骑在小姐头上!”
秦岗从两人的对话中整了整思绪,对这个为她着急的女孩虚弱一笑,“小雅,我怎么会在这里昏迷了两天,这里离十一街远不远。”
“十一街?”小雅摇了摇头,探手放在秦岗的额头上,“小姐没事吧?”
秦岗侧过头,心中涌起莫名的情绪,问,“北京,那北京总认识吧!”
“啊…小姐你在说什么呀,这里是庄府小姐的家啊,难道真像太医说得出现短暂的失忆?”
小雅不禁疑惑,怎么小姐醒来后尽说一些奇怪的话,还有刚刚小姐那样子好可怕!
“庄府?”
倒是秦岗听后一惊,一把掀起盖在身上的被褥!
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只见,她身上粉色的罗裳包裹着娇小的身躯,裳下露着双白皙的玉腿。
钎细无骨的柔荑不似自己那有好几个茧的双手,这一切在秦岗看来都那么匪夷所思。
翻下床,在小雅的担心下,秦岗赤脚踉跄的移到角落的桌案上。
微明的烛光反射在古色铜镜,照亮着她小巧的脸。
镜中的脸因失去血色,带着几分娇弱病态,整得看起来就像个病美人。
但却让她猛的一征!
这.这不是十四、五岁时的自己吗?
联想到自己和小雅的穿着,在扫了眼这小屋的装潢建筑。
难道——秦岗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可最让她担心的是,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那自己的念力…